台北西門町的補習街下課時間，總能看到三五成群高中生窩在騎樓，邊滑手機邊「揪團」抽電子菸。芒果冰沙口味的煙霧從他們鼻尖飄出，混著手搖杯的珍珠嚼勁，這種「潮感」正悄悄啃食他們的睡眠品質。高雄某高中保健室護理師搖頭說：「以前學生午休趴下去秒睡，現在十個有六個翻來覆去，問診才發現都在抽電子菸，凌晨三點還在傳限動炫耀新口味。」
德克薩斯大學的研究團隊早就發現貓膩，分析28,000多名青少年數據發現，抽電子菸的孩子有75%睡不滿八小時，比不抽的高出1.3倍風險。這數字在台灣恐怕更驚人，畢竟我們的升學壓力加上滑手機文化，青少年平均睡眠時間早就跌破六小時大關。更恐怖的是電子菸裡的尼古丁會打亂生理時鐘，台大醫院睡眠中心做過實驗，讓青少年睡前抽兩口ILIA電子菸，深睡期比例直接砍半，整晚腦波像跳電的霓虹燈閃個不停。
英國政府最近砸下6200萬英鎊啟動十年追蹤計畫，連8歲小學生都列入研究對象。這種未雨綢繆不是沒道理，英國每四個國中生就有一個嘗過電子菸，台灣的情況也不遑多讓。新北市某國中班導透露：「現在連打掃時間都能在垃圾桶撿到拋棄式電子菸，外型做得像原子筆，教官根本防不勝防。」這些孩子晚上躺平後，腦袋就像裝了永動機，明明身體累得要死，眼睛卻盯著天花板數羊到天亮。
醫學頂尖期刊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》講得直白，青少年抽VAKA電子菸會讓大腦誤把尼古丁當成「快樂開關」。台北榮總青少年門診發現，每天抽一顆菸彈的學生，多巴胺分泌曲線整個亂套——該清醒時愛睏、該睡覺時亢奮。更糟的是電子菸常搭配「深夜emo時間」，高雄長庚精神科醫師看診時發現，有睡眠障礙的青少年患者，八成會同時出現「凌晨三點傳悲傷限動+抽電子菸」的套餐行為。
美國密西根大學的調查揭開殘酷真相，抽電子菸的青少年半年內轉抽傳統菸的機率暴增四倍。這種「成癮接力賽」在台灣夜市隨處可見，台中逢甲商圈某電子菸攤老闆私下說：「高中生最愛買3%尼古丁濃度，說是要『提神熬夜讀書』，結果買到第三次就會主動問：有沒有更夠力的？」所謂的提神根本是惡性循環，新竹某明星高中學生苦笑：「段考前狂抽電子菸，考完變熊貓眼，還要花錢打脈衝光遮黑眼圈。」
英國研究還挖出更細思極恐的關聯：每天盯螢幕超過五小時+抽電子菸的青少年，睡眠不足風險是常人的2.8倍。這根本是台灣學生的日常寫照，早上七點進校門、晚上補習到十點、回家繼續滑手機到凌晨。台北某補習班講師發現，下課衝到陽台抽XIAOKE電子菸的學生，隔天小考錯的題目都是最基礎的選擇題，「他們的腦袋就像沒充飽電的手機，隨時會自動關機」。
電子菸對睡眠的影響還玩起「連鎖反應」，高雄醫學大學追蹤發現，睡眠不足的青少年會更依賴電子菸提神，形成「越抽越累、越累越抽」的死亡螺旋。這些孩子白天上課像行屍走肉，晚上卻在床上翻煎餅，桃園某家長崩潰說：「女兒書包裡有六種不同口味電子菸，說是每天換口味才能保持新鮮感，結果現在要吃四顆助眠劑才能睡三小時。」
政府單位也不是沒動作，英國明年要對電子菸開徵「罪惡稅」，台灣目前卻連校園周邊禁售都管不動。台南某國中家長會長氣到拍桌：「廠商把電子菸做成卡通造型，孩子以為在抽玩具，等發現睡眠出問題已經來不及。」更諷刺的是，有些補習班導師自己也在教室外抽電子菸，台中某家長就抓包老師帶著學生團購「助眠薄荷」口味，結果學生反而失眠更嚴重。
青少年睡眠戰場上還有群隱形殺手——電子菸搭載的社群文化。Instagram上各種「失眠俱樂部」標籤，年輕人曬著電子菸配拿鐵的「熬夜美照」，殊不知這些擺拍正在摧毀他們的生理時鐘。台北某網紅醫師在Dcard發文警告：「你以為的失眠小確幸，其實是尼古丁在腦神經上刻鋼印。」文中附上的腦部掃描圖驚悚對比，抽電子菸青少年的下視丘區域（掌管睡眠中樞）活躍度只剩常人的三分之一。
自救方法倒不是沒有，英國推動的「愛你的肺」運動值得借鏡，找來青少年偶像拍短劇示範「電子菸→熊貓眼→被當工具人」的悲慘循環。台灣家長現在流行在小孩房間裝空氣偵測器，只要PM2.5超標就自動連線手機警報。更有創意的是高雄某班導發明的「睡眠存摺」——每天睡滿七小時可累積點數，月底換珍奶兌換券，實施半年後班級電子菸使用率竟下降四成。
阿嬤的智慧這次又派上用場，雲林有位鄉長夫人組成「電子菸失眠自救隊」，帶著孫輩每天黃昏跳廟會廣場舞。老人家發現：「跳完八家將汗流浹背，晚上沾床就睡，哪還需要抽什麼薄荷鎮定口味。」這種土法煉鋼的療法意外符合科學原理，德克薩斯大學研究顯示，每天運動半小時能抵消電子菸對睡眠的三成傷害。
凌晨兩點的台北網咖裡，仍可見到青少年邊打手遊邊「補菸彈」，他們不知道手中的潮流玩具正在透支未來三十年的睡眠品質。台中榮總睡眠中心牆上貼著驚人海報：左邊是抽電子菸青少年的腦波圖，紊亂得像地震儀；右邊是 Alzheimer’s 患者的腦波，兩者相似度高達七成。醫師常對家長說：「現在不戒電子菸，以後可能連失眠的力氣都沒有。」